※此為《黑子的籃球》同人創作
※CP:赤司征十郎 X 黛千尋
※2022赤司生日賀文
「最後,我以誠摯的心情,祝福各位前輩畢業快樂、鵬程萬里。」
語尾的音節甫落下,肅穆禮堂內已響起如雷的掌聲。赤髮少年抬起頭,迎向燈燭輝煌的觀眾席,千百道目光伴隨著喜悅、哀愁、迷茫、企盼、感慨、不捨......,無論那裏頭參雜了多少情緒,他一視同仁地給予溫和的微笑回應。
走下講台之際,他特意朝某個畢業班級多關注了兩眼,頂著銀髮的目標頭低垂著,表情隱沒在影子裡。
赤司征十郎在校園中最茂密的那棵櫻花樹附近找到了黛千尋。
作為洛山高中名景之一,櫻花林周遭相約合照的學生熙來攘往,那抹淡薄修長的身影卻彷彿自帶結界,獨自佇立於靜謐的一隅,右手將裝有畢業證書的筒子「扛」在肩上,仰頭望著飄落的片片花瓣,深灰的領口綴上點點櫻色。
果然,到最後還是很有自我的儀式感呢。
赤司想著,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。他不忍太快打破眼前美麗的畫面,站在原地默默欣賞了好一會兒,正待走上前時,對方卻先一步轉過身來。
「是你啊。」
黛平淡地說,神情與每一次天台相見並無太大區別。
似曾相似的藍天、乍暖還寒的時節與最後一次穿著洛山校服的那個人,使赤司有一瞬間產生了回到那個邂逅午後的錯覺,預想的開場白凝滯在嘴邊,從遲疑的間隙悄然無聲溜走。
他端詳那張映著粉嫩櫻色的雪白臉孔,腦中飛快搜索無數適合此刻的話語,最終仍揀選了最平凡的那句。
「恭喜你畢業了,黛前輩。」
「謝謝。」黛毫無訝異之色:「不過,萬眾矚目的在校生代表應該不是為了講這種場面話,特地過來找我的吧?」
「許久不見,黛前輩依然一如既往的敏銳。」
黛始終如一的應答方式令赤司安心不少,也找回了說話的節奏。他拿出一張古蹟風景明信片,展示在黛的面前。
「黛前輩典禮結束後有空嗎?」
「......你那不是問句吧?」
「我遵守了畢業前不會打擾黛前輩的諾言。」他眨了眨眼,誠懇地說:「黛前輩是否能答應我的邀約呢?」
「你還真不放過任何有利自己的機會。」黛挑起眉,說:「這一點跟以前倒是一樣。」
赤司輕笑一聲,隨即換上認真的神色。
「這不是隊長的命令,而是赤司征十郎的請求。」
在噴水池前見到隨赤司現身的黛時,無冕的三將露出了詫異之色。
「欸欸欸欸欸原來黛前輩真的就讀我們學校嗎?!」
「看來是真的!不過黛前輩的表情是發生甚麼事了?」
「該不會是偷偷躲起來哭泣被赤司抓到吧?!」
「真的假的?一向淡定的黛前輩居然!」
「......」
「就說你們兩個不要做那種莫名其妙的推論了啦,當著本人的面說也太失禮了吧!」
實渕玲央連忙制止越發激動的葉山小太郎和根武谷永吉。
「不過,我也是覺得很驚奇呢,小征召集我們時,壓根沒想過黛前輩會一起來。」
「黛前輩是今天餞別小旅行的主角,當然是一定要出席的。」
刻意忽略黛投射過來的視線,赤司調整下運動包背帶,用輕鬆的口吻宣布:「難得集體出遊,把握時間出發吧。」
從地鐵站出來時,赤司到觀光案內所拿了張地圖,興味盎然地研究著;葉山一發現鹿吉祥物便嚷著實渕幫忙拍照,根武谷則是在販賣草餅的老店舖前毛遂自薦,對使用杵臼搗麻糬躍躍欲試。
遠方層層屋頂堆疊的木造塔樓,如避雷針一般直指天空的塔頂設計格外醒目,赤司稍稍舉起明信片,上頭的古蹟照片與眼前建築輪廓一致,他不由得朝目的地方向加快了腳步,身後傳來黛的聲音:「你真是好興致,專程趕到奈良來觀賞五重塔,學校隔壁古蹟(註一)還瞧不夠嗎?。」
赤司回過頭,對上對方些許不解的眼神,笑以問句回答:「黛前輩還記得大家一起在東寺逛市集(註二)嗎?」
「你是說打完練習賽的那次嗎?」
黛朝在商店街上圍著小鹿造型商品討論的三人瞅了瞅,說:「嘛,差不多就是像這樣吵吵鬧鬧的吧。」
赤司頷首,心思不覺飄往去年春日午後的東寺。
*
那一日,洛山籃球隊結束與友校的練習賽,回到學校附近時,望見東寺那頭人聲鼎沸,群眾在櫛次鱗比的攤位之間擠得水洩不通,當中還隱約傳來燒烤食物的香味。葉山首先雙眼發亮,興沖沖詢問大家逛市集的意願,一旁的根武谷和實渕也露出了期待的眼神。赤司考量到剛打完比賽,下午沒有安排練習,讓球員們放鬆亦無不可,簡單交代一些事項後,便允許眾人就地解散。
他隨意在市集中晃了晃,便避開人潮來到幽靜的庭院裡,在能夠仰望五重塔的石徑上,一身白的洛山運動服吸引了他的目光。
「千尋,你果然在這裡。」
黛轉過身,看上去有點疲倦。
「你不去逛市集嗎?」他打量著赤司,說:「我以為外地來的新生都蠻有興趣的。」
「每個月皆有的盛事,也不急於一時。」
黛「喔」的一聲表示了解,同時意味著「那你有甚麼事嗎」。赤司輕笑一聲,開門見山地說:「今天的比賽表現不錯,看來你已經可以適應小太郎他們的速度了。」
「嗯,只要他們站到對的位置,我就會做好傳球的職責。」
「有幹勁是很好,只不過......」赤司斂起笑容,說:「比賽前規律的作息管理也是很重要的。」
「......!」
注意到黛的臉色一變,赤司對心中推測更有把握,繼續說道:「林檎炭動畫化固然值得高興,但因此熬夜追番可就不是甚麼值得讚許的行為了。」
「......我有保留撐完整場球賽的體力。」
「今天贏了就先不追究,但是下不為例。」
赤司雙手抱胸,冷笑說道:「除了飲食,你不會連睡眠都需要我介入管理吧,千尋?」
「多謝關心,那隊長也注重一下自己的飲食如何?」
「你說甚麼?」
赤司瞇起眼,黛毫不退縮地回望他,說:「我不知道你一大早在忙些甚麼,但在賽前吃便利商店早餐不像你的作風吧?」
聽見這番說詞,赤司竟一時語塞,今天的確為了張羅比賽的事提早出門,然而被一位淡泊低調的三年級前輩精準指出,他暗暗吃驚的當下,意外伴隨一絲莫名的愉悅。
「確實,我有提醒大家務必用完早餐才出發。」赤司緩過語氣,微笑說道:「千尋的觀察能力也越發出色了呢。」
他抬頭凝望高聳的五重塔,若無其事轉移了話題:「話說回來,千尋在這裡做甚麼呢?」
黛跟著仰視蒼涼的高塔,說:「我借你的最新一集輕小說讀了嗎?京都修學旅行篇。」
「還沒能來得及讀呢,林檎炭也來參觀五重塔嗎?」
「是啊,不過她去的是有鹿圍繞的五重塔,還穿了可愛的浴衣,書中描寫自然也夢幻得多。」
黛的側臉似乎稍稍亮了起來。
「順帶一提,我很喜歡這集的插畫。」
「那我可得好好讀一讀。」
赤司被黛的情緒感染,語調輕快了起來:「有機會到奈良朝聖一下,感覺挺浪漫的呢。」
*
「有機會到奈良朝聖一下,感覺挺浪漫的呢。」
回想間,赤司聽見自己如是說。當然,他沒有錯過黛眼底稍縱即逝的驚訝。
福興寺五重塔前的廣場遊客三三兩兩,穿梭在奈良鹿的地盤上,人鹿並行的風光閒適無比。日光穿過薄薄的雲層,落在鹿群棕色的皮毛上,白色的斑點顯得更加明亮,牠們閒適地在碎石地上散步,於風中顧盼生姿。
「吶吶你們快看!是真的鹿耶!」
葉山的大嗓門完全抑制不住興奮之情,靈活地遊走在幾隻討食的鹿之間,最後索性蹲下來撫弄被那些陽光曬得乾燥蓬鬆的棕毛。
「真是的,開心成那樣簡直像個小學生。」實渕一邊調侃著,一邊也忍不住將手放到鹿角上:「不過,這些孩子真的長得很美麗呢」
「就是啊,每一隻都被餵得圓滾滾的。」根武谷雙手叉腰,沉吟道:「做成鹿肉排應該相當美味多汁吧?」
「嗚哇小永想吃掉這些毛茸茸的傢伙嗎?!」
「真是夠了!!你這人怎麼到哪品味都這麼糟啊?」
「沒辦法,看著看著肚子就餓了嘛,嗝」
把三將的喧嘩拋諸腦後,赤司逕自走到一小段距離之外,有隻落單的小鹿正親熱地用臉磨蹭黛,享受被撓撓的服務。
黛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,然而修長的手指並未停下,一遍又一遍,不厭其煩地摩挲小鹿柔軟的頸脖。
一人一鹿的互動溫馨而寧靜,周圍依稀有小花朵朵開。赤司看得入神,不禁回想起某個陽光明媚的午休時間,他曾注視著黛輕撫不知何處跑來的小貓,眉眼也是這般平靜,動作亦是如此溫柔。
「真可愛呢。」
他脫口而出,黛聞言抬起了頭。
「沒想到黛前輩那麼喜歡小動物。」
「嘛,也稱不上喜歡。」黛又多摸了幾下,說:「只是單純覺得觸感不差。」
「黛前輩是不輕易把內心好感表現在臉上的類型吧?」
「......你到底想說甚麼?」
黛將兩隻手放進口袋,定睛望著赤司。
「跑這麼遠來幫我補辦引退式,總不會只是來撸鹿的吧?」
赤司莞爾,伸出手撫摸小鹿的下巴,說:「要不要去附近走走呢?這裡鹿多不好說話。」
「牠們又聽不懂好嗎?!」
瞥了一下玩得正嗨的三將與鹿群,黛沉默一陣子。
「那就走吧。」
循來路走回,不多時便見到猿澤池鏡面般的綠色湖水,五重塔的倒影清晰可見,與不遠處的本尊遙遙相望。湖裡的烏龜不時冒出水面,不足以興風作浪,卻畫出一圈圈漣漪,為古蹟倒影添上虛渺的水波紋。
赤司與黛沿著湖畔信步而行,夾岸楊柳隨風擺動,青翠枝條捎來清新的氣息,林間嚶嚶的鳥鳴聲斷斷續續,使春日的氣息更加濃厚。
望著草地上或坐或臥、聊天野餐的人群,赤司讚嘆著說:「這兒風景真是清幽,來散散步讓人心曠神怡呢。」
他窺探著黛的表情,問道:「黛前輩覺得如何呢?」
「挺安靜的,還不賴。」
黛垂下眼眸,低聲說:「不過......還是不太習慣你的說話方式啊。」
「這樣啊......之前葉山他們也講過同樣的話。」
赤司凝視著黛,誠懇地說:「黛前輩如今開始慢慢適應也不遲。」
黛一頓,停下腳步。
「我說你啊,沒必要用這麼謹慎的態度和我相處吧。」
他按著脖子,皺眉說道:「雖然我確實和那個不說敬語的赤司相處時間比較長,但你也不是甚麼陌生人。」
「之前那樣講只是因為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遜,沒有想躲避你的意思,也沒那種必要。」
赤司些微吃驚的睜大眼,接著露出了真誠的笑容。
「黛前輩能那麼想真是太好了。」
黛盯著他好一會兒,輕輕嘆口氣,說:「差不多該說明一下,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的理由了吧?」
「是的。」
赤司深深吸一口氣,順著思緒將心中的話娓娓道來。
「我至今為止為了勝利,捨棄了感情去思考,如今想要轉換一下,於是重新考慮關於黛前輩的事。」
他瞅了一眼黛,後者的眼神有些茫然。
「雖然黛前輩曾說這一年過得還不賴,但對你而言也沒有甚麼值得留戀的。」
「我便思索著,在最後是不是能做點甚麼,讓黛前輩對球隊有不一樣的回憶?」
與你因籃球而起的連結,我不想在這裡就結束。
伴隨著今天第二聲嘆息,黛走到一旁的長椅坐下,微微弓著身子,十指交疊置於唇前。
「竟然在考慮這種無聊的事?真是被你打敗了。」
銀色的雙眸凝視著湖面,數隻鴨子正悠然划水而過。赤司悄悄朝他移近了一點,說道:「『因為我們是夥伴,有甚麼煩惱可以互相商量』,這是實渕他們告訴我的。」
「所以,你現在和我這個『夥伴』討論你的『煩惱』?」
「我認為對黛前輩坦白想法會比較好。」赤司說:「在你離開洛山之前。」
他預想過黛各種可能的反應,冷言拒絕也好,抒發不滿也罷,他仍然覺得有必要做出行動,嘗試留住彼此之間的羈絆,即使說不清楚這份執著從何而來。
赤司征十郎只知道,黛千尋對他來說是特別且必要的存在。
「你比我想像中還要鑽牛角尖啊,小少爺。」
黛抬眼,嘴角噙著淡淡的笑:「我和球隊之間沒有美好的回憶,不代表對你都是些糟糕的印象。」
他起身,輕輕戳了一下赤司的額頭。
「我說這一年過得還不壞,就是還不壞。」
怦怦、怦怦......
赤司杵在原地,他不曉得此刻自己是甚麼表情,所有感官皆聚焦到心跳的聲音,忽地想起實渕曾朗讀過一段情詩中的句子,形容小鹿亂撞的聲音,大概就是現下這般吧?
怦怦怦怦、怦怦怦怦......
難以言喻的悸動一湧而上,促使赤司握住了黛準備抽回的食指,掌心傳來的脈動頻率出乎意料與自身一致。他品味著掌中指尖漸高的溫度,以及手指主人驚愕的神情。
初春湖邊的風有點涼,然而他一點也不覺得冷。
「我想和黛前輩說謝謝。」半晌,赤司柔聲說道。
黛如夢初醒,迅速抽回手,不自然地抓了抓頭,說:「沒頭沒腦的突然講甚麼呢。」
「謝謝你一直注視著身為『赤司征十郎』的這個人。」
他全神貫注,鎖定黛面部每一寸肌肉、每一個呼吸、每一下眨眼,不願放過任何訊息。
「如果黛前輩不反對,我想和你更親近一點,一步一步慢慢來,即使需要花上很多的時間也不要緊。」
銀色虹膜中心的瞳孔驀地收縮,倒映其中的是一動也不動的赤紅雙眸。生著銀睫毛的上下眼瞼快速開合數下後,眼球往旁邊轉動。
「你啊......」
兩瓣稍嫌蒼白的薄唇張合數次,艱難地發出聲音:「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樣子......自說自話、我行我素的小少爺,全世界就只有赤司征十郎你一個。」
赤司不自覺「欸」了一聲。
「一直以來都是......一個樣嗎?」
「不論是當初還是現在,我要是拒絕,你能任意妄為這麼久嗎?」
黛又抓了抓頭,長腿往前一跨越過赤司身側,留給他一個匆匆的背影。
「反正就是這樣嘛。」
春風依舊漫遊在猿澤池畔,把嬌弱的柳條拂起,細葉落入湖心蕩漾不已;把微熱的話語吹散,餘音在少年耳邊迴盪不止。
「這樣啊。」
赤司喃喃說道,邁出步伐跟上去。
返回興福寺的路上,赤司一時興起,向路邊的小販買了一些鹿餅,交到黛手中,說:「難得來奈良,這是經典的行程之一吧?」
「你還真是不折不扣的觀光客。」黛聳聳肩,俐落地拆開包裝。
兩人一同走向鹿群棲息的樹下,還沒來得及靠近,牠們已鹿視眈眈的聚集過來,平時影薄的黛立刻成了焦點,身旁鹿頭攢動,爭先恐後搶奪他手中的餅乾。
「喂喂喂別咬啊,這不是吃的東西啊!」
看著黛奮力跟小鹿用領帶拔河,赤司忍俊不住,悄悄拿出手機按了快門,方把口袋中的鹿餅掏出,剝成片投餵被引誘前來的鹿,不一會兒工夫便幾乎分食完畢。
早被洗劫一空的黛正低頭尋找著甚麼,赤司走近一看,發現他校服心口處空了一塊。
「從來沒想過會用這種方式失去鈕扣......」黛臉色有些懊惱地說道:「嘖,看在是還算可愛的鹿份上,勉強不計較。」
他理了理襯衫,喃喃自語:「反正到畢業典禮結束也沒有女孩來要走它。」
赤司跟著幫忙查看地面,卻同樣一無所獲。
一隻沒有隨其他吃飽喝足同伴離開的小鹿站在他身邊,一雙水汪汪大眼眨呀眨的。赤司突然福至心靈,伸手摸摸小鹿的頭,將身上僅剩的鹿餅碎片一併送上,小鹿溫順地張嘴,一枚鈕扣便分毫不差地掉入他的手中。
「看樣子黛前輩的命定對象在這裡呢。」
赤司說道,儘量不讓語氣帶著笑意。
黛白了他一眼,沒好氣的說:「真是熱情的緣分啊,還附送黏呼呼的口水。」
將鈕扣捧在手心端詳了一番,赤司慎重地問:「黛前輩,那我可以收下它嗎?」
「蛤??」
「沒有甚麼特別的意思,只是想為今天的旅行做個紀念罷了。」他含笑問道:「黛前輩不方便嗎?」
黛糾結了一陣,難得羞赧的神態令赤司感到新奇。
「切,隨你高興。」黛別過臉,說:「反正我帶回家也不會縫上去了。」
目送黛的命定(?)小鹿離開後,遠遠地便聽見葉山等人吆喝之聲。赤司向他們揮了揮手,轉頭向黛說:「我們的夥伴在等候了呢,不過在那之前......」
他再次拿出五重塔明信片,鄭重地放到黛手中。
「算不上甚麼貴重的禮物,但是......」
黛一臉狐疑地將明信片翻過來,接著如赤司所料的張大雙眼。
「浴衣林檎......這是你畫的嗎?!」黛臉上是藏不住的驚詫:「該說真不愧是多才多藝的學霸大人嗎?」
「稍微臨摹了一下,見笑了。」
「赤司......」
黛低頭盯著明信片,輕聲說:「畫得不錯,謝了。」
他小心翼翼地將這份畢業禮物收進包裡,沉思一番後,開口說道:「之後東京有林檎原畫展,你對這方面繪畫有興趣的話......」
他瞟了赤司一眼。
「一塊兒去逛逛也許蠻有意思的吧?」
捕捉到那清冷聲線中隱隱的企盼,難以壓抑的雀躍如浪潮般溢滿赤司心房,一路上漲至唇邊,他甚至能聽得出自己回話中帶著甜意。
「好的,請務必讓我一起。」
「喂赤司!黛前輩!玲央姊找到一個超棒的背景拍照噢!」
「黛前輩快過來啊,中間這個位置是你的,別想逃唷」
「哟西!!!趕緊拍一拍然後去吃釜飯慶祝,主角至少吃三碗為敬啊!」
聽見遠處的呼喚之聲,赤司再度遙望五重塔,雄偉的古塔被夕陽渡上一層金箔,在薄暮之中少了點蒼桑,多了些夢幻。
他看向身邊駐足等待的黛,心滿意足地揚起嘴角,不再有任何迷惘。
「畢業快樂,以後也請多多指教。」
-END
註一: 有考據洛山高校的原型為京都洛南高校,其隔壁即是坐擁日本第一高五重塔的東寺
註二: 東寺每月21日舉辦的弘法市集,可以追溯至780年前,由市民供俸「弘法大師」時聚集的攤位演變而來,是京都最大、歷史最悠久的市集。
後記
赤司生日快樂!借黑籃大肆慶祝十周年的機會重溫動畫、漫畫和Drama,仍舊滿滿的感動和心動,最後天台的赤黛對話實在令人浮想連篇。快樂嗑官方MV之餘,也努力思考同時符合俺赤與黛見面&全員穿著制服和鹿玩的情景,這次與其說是寫故事,不如說是重新梳理了赤司對黛的想法,算是留給自己的另一種紀錄吧。
太久沒寫文,都快忘記從前是如何描寫這些少年們了,沒有出彩的文筆和巧思不要緊,我傾注了對CP的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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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月(はづき)
慢半拍の同人創作 (3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