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半拍の哈士奇

＊此為《黑子的籃球》同人創作
＊CP：綠間真太郎 X 高尾和成 (含有部分火黑)

 

Extra game後傷心之餘擠出來的腦洞，還我板車糖QQ

前面有點苦但請大家忍耐到最後，會有甜頭的><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秀德高校的夜晚很安靜，黑漆漆的校園裡只有體育館的燈還亮著，裡頭籃球撞擊地面的砰砰聲顯得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寬闊卻有些老舊的球場中央，一個小小的身影文風不動的站著，兩手交替在原地運球。他抬起頭，用銳利的視線環視空蕩蕩的球場，灰藍色的瞳孔中彷彿倒映出一個個張牙舞爪的球員。

       「先向右進行佯攻，在對方尚未轉換防守位置時切換方向，然後瞬間加速朝左邊的空檔突破......」心中念念有詞，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馬虎，在思考結束的同時，他已敏捷的抵達籃下，「唰」的一聲將球投進。

       他拾起滾到腳邊的橙色球體，若有所思，汗水靜靜地沿著臉頰邊緣滑下。

       「如果是赤司，他會用這樣的路徑上籃嗎？還是會有其他的對策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或者......」

       他瞇起細長的吊梢眼，回頭望向中線之外的場地。他好像看見一叢漂亮的翠綠色頭髮正起步跳躍，沒有一秒的猶豫，他反射性的轉身、跳躍，迅速而準確的傳出了他手中那顆球、還有他對他的信賴，百分之百的命中率。

       「砰！」

       對面空無一人的狀況下，球理所當然的落地、滾動、終至停止。他的眼睛仍然注視著剛剛傳球的方向：翠綠色的頭髮仍持續向上飛揚著，另一邊不知何時出現了耀眼的赤髮少年，夾帶絕對的氣勢、不容一丁點錯誤的自信，將籃球精準的送到綠髮少年細長的手指上，下一秒，完美的拋物線劃過了體育館上空，然後是落入籃框的美妙聲音、以及群眾的歡呼。

       「果然，還是不夠啊......」他習慣性的勾起嘴角，無奈的聳聳肩。

 

       「真是遜斃了啊，高尾和成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他抹抹嘴邊的汗，腦中再次清楚浮現那一天的比賽場景。

       奇蹟的世代在萬眾矚目之下，不負眾望的打了一場精彩的比賽，把美國來的那群籃球惡棍驚得啞口無言，當然這當中最吸引他目光的，仍是那完美無缺的三分球，無論看幾次都看不膩的美麗拋物線。只是，這次拋物線的翠綠色起點之前，多了亮眼的赤紅色光芒。

 

       「高尾！」

       沉穩而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。他回頭，秀德校隊的王牌綠間真太郎正皺眉望著他。

       「唷！小真。」他咧開嘴，朝看起來一臉不耐煩的搭檔揮了揮手。

       「你在做甚麼？我衣服都已經換好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啊對耶，小真的200個投籃練習結束了呢，200真是個不得了的數目啊！虧你還能這麼有毅力完成這種超嚴格的訓練。」

       高尾一邊用誇張的語氣說著，一邊撿起了籃球。「嘛，不過今天你也先回去吧，我還想再多打一下球。」

       說罷，高尾又再次抬起腳步向前衝刺，完成了一個上籃的動作。

       他發現綠間沒有講話，也沒有移動步伐，便笑嘻嘻的開口：「怎麼啦，小真？該不會是沒板車就走不回去了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綠間依舊板著一張臉。

       「你最近為甚麼突然練得這麼勤勞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嗯啊......就是覺得體力太多耗不完吧哈哈，打得正興起就不想那麼早收工啦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要是嫌體力太多，我可以幫你轉告前輩他們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拜託不要！」高尾驚慌的大喊，雙手合十跑到綠間面前。「你就饒了我吧，小真！我只是想多練一下球，跑圈數再加倍的話我會吐到死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真的只是這樣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噗哈，我幹嘛要隱瞞你啊？」

       綠間看著他，沉默了好一陣子。

       「隨便你，我要先走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不等高尾回應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體育館。

 

 

※

       高尾覺得全身輕飄飄的，彷彿行走在雲端，這種不真實的感覺......啊，一定是在作夢吧。他環顧四周，模糊的影子逐漸清晰起來：籃框、天花板、燈光、大批大批的觀眾......

     「呵，連作夢都要打籃球啊！」他忍不住自嘲起來：「還真是籃球笨蛋啊我。」

       一低頭，他發現身上穿的是中學時期的隊服，再抬頭一看計分板，不禁驚恐的張大了眼睛，同時耳邊響起了無情的哨音。

       「106比6，帝光中學獲得勝利。」

       對面一整排穿著亮晃晃白色隊服的少年，正意氣風發的離場，五顏六色的頭髮在燈光照射下顯得有些刺眼。當然，他沒有漏看那抹不能再更熟悉的綠。

 

       「小真！等等我！」

       他一邊跑過去一邊大喊，但是與那群人的距離卻越來越遠，他加快了腳步，卻感覺自己好像溺水的人在無意義的掙扎。

       「綠間真太郎，我是高尾和成！要在秀德高中打出讓你大吃一驚的籃球，我......」

       快要喘不過氣了。

     「我還沒讓你認可我的努力，我......」還沒成為你引以為傲的影子啊。

 

       腳下一個踉蹌，眼前瞬間陷入了黑暗。

       倒下之前，他好像看見綠間回過頭來，臉上是驚訝的表情，那口型似乎是在喊......

 

 

       「高尾......高尾......」

       朦朧中聽見仁仔呼喚他的聲音，還沒睜開眼就知道大事不妙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「高尾，上我的課還敢睡覺，膽子不小嘛。」中谷仁亮教練，或者此刻該說是英文老師，投來了冰冷的視線。

       「下課到辦公室來找我。」

       高尾偷偷嘀咕了幾聲，趁中谷老師轉過身去寫黑板時伸展了一下四肢，果然還是有點酸痛。忽然間椅子震了一下，幸好高尾及時止住了差點溢出口的叫聲，他半轉過身看向後座。

       「突然踢過來是怎麼啦，小真？」不等對方回答，自己便先笑了出來：「該不會是在夢中玩踢罐子吧？噗噗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給我專心上課！」綠間狠狠瞪了他一眼，抓著高尾的腦袋轉向黑板，不忘小聲附上一句：「笨蛋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 不過高尾的厄運似乎沒有在英文課之後結束，數學課開始前他有些尷尬地回頭：「小真，可以借我你的作業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我拒絕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小真好冷淡！」高尾噘起了嘴抱怨：「我昨天一回家就睡著了，完全忘記有數學題目要寫了嘛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那是因為你沒有盡人事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欸~該不會天蠍座的運勢是最低位吧？」高尾把手肘靠在綠間桌上，撐著臉對他擠出討好的笑容：「吶，小真記得早安您好今天說......」

       「不是那個問題！」

       綠間突然大聲的打斷，音量大到把高尾和離他們不遠的同學都嚇一跳，他本人似乎也微微吃了一驚，不過很快便恢復鎮定，推了推眼鏡。

       「有多餘的時間做無謂的加練，還不如先把自己的本分盡好。」綠間的語氣不容質疑，甚至帶有憤怒的情緒。

       「你的方向根本完全錯誤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彷若聽見「啪」的斷裂聲，高尾突然感覺他內心刻意掩蓋的部分正在被一點一點剝開，無法再用名為樂觀的面具包裝。

 

       「等等小真，你說無謂的加練是甚麼意思？」

       高尾收起笑容，眼神銳利的看著綠間。

       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」綠間毫不迴避的對上他的視線，說：「搞錯方向的盡人事只會偏離原本的道路越來越遠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不要擅自幫我定義正確的道路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高尾感覺自己像隻被激怒的刺蝟，多日來的鬱悶不可收拾的爆發。

 

       「還是說天才講的話才是絕對的？赤司以前也是這樣告訴你的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高尾，不要把我的話斷章取義！」綠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「看來你有很多事都沒搞清楚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哈，說得你好像都很懂。」高尾毫無笑意的笑了幾聲。「那你又知道我為了甚麼在盡人事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綠間定定地看著高尾，久久不發一語，看得他渾身不自在。心頭一團熱烘烘的，是憤怒？還是其他的甚麼？

       上課的鐘聲響起，高尾聳聳肩，正要轉回去的時候聽見綠間的聲音：

       「我想了解，可是你有時候就是故意不讓我曉得你在想甚麼。」

       高尾詫異的回頭，綠間已經埋首在上課的筆記之中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那天直到社團活動結束，他們沒有再交談一句話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鎖上體育館的門，高尾走進夜色之中，抬頭看看天空，月亮被雲層擋住了，無人的校園看起來更加陰森。

      「真是的，今天各種不順心啊！」

       他動了動筋骨，全身上下的肌肉叫囂著痠疼，留下來加練比綠間還長的時間真是吃不消啊，今天回家大概也是直接睡死吧。明明周遭一個人也沒有，高尾卻自顧自地說起話來：

       「今天小真的脾氣好像特別大啊，大概也覺得我這樣扭扭捏捏的很煩吧。 」

       「啊啊，一個人走在夜晚的校園總覺得會遇上些甚麼呢，噗！」

       「小真這幾天沒有板車幫忙載幸運物，沒有小高尾陪他聊天回家，會不會內心很寂寞卻說不出口呢~」

       「......其實我很寂寞，小真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隨興的把玩手中的鑰匙，高尾搖搖晃晃的走向校門口，出乎意料之外的人影突然映入他的視野，他不禁征住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一個小時前應已經離開的綠間真太郎，正一動也不動的站著。

 

 

※

       高尾坐在公園的鞦韆上來回擺蕩，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綠間緩緩從便利商店走來。

       「拿去。」一瓶黃色的液體拋了過來，高尾輕巧的伸手接住。

       「欸？」高尾看著手中的檸檬汁，又抬頭看著綠間，後者已經打開一罐小豆湯喝了起來。

       「小真，早安您好有說今天是適合巨蟹座請客的好日子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並不是。」綠間推了推眼鏡，一本正經的說：「偶爾賞賜一下僕人是必要的唷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噗哧！」

       「有甚麼好笑的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沒有，只是覺得不坦率的小真太可愛了！」高尾笑到肩膀顫抖不已，愉快的說：「那我就擅自把這視為和解的禮物囉，謝啦小真！」

       他頓了頓，又說：「小真，我也要向你道歉，我今天不是故意要吵架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我不是來聽你跟我說對不起的，而且根本沒有吵架的說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欸？那小真幹嘛要跟我冷戰啊？」高尾瞪大了眼睛，試探性的問：「你確定你沒在發脾氣嗎？練球時臉色超級差的喔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......你再講下去我就真的要發火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噗哈，王牌大人請息怒！」

 

       好久沒有這樣的對話了，雖然應該只是幾天的事。果然，還是喜歡和你一起練球，以及加練結束後的時光啊，哪怕是在路上無目的的亂晃或者是一堆沒營養的聊天內容。

 

       兩人各自靜靜地喝著飲料，一股微妙卻和諧的沉默壟罩了他們。過了好一陣子，綠間清了清喉嚨，開口說：「你最近讓我覺得很火大，高尾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嗯？」

       看綠間一臉認真，高尾完全摸不著頭緒，陪笑著說：「你這是要開罵的節奏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對我的問題言不及義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欸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無視我的態度令人很不爽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等等，小真......」

       「乾笑的聲音聽了讓人很不舒服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那個......」

       「一個人在那邊悶頭苦幹，你的所作所為非常任性！」

       「嗚啊居然被你用這個形容詞！」

 

       不理會高尾不甘心的嚷嚷，綠間用一種質詢的口氣問道：「前天我在活動室看到我們和Jaberwocks比賽的錄像，那是你在偷看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......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喔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我的確是從來沒有懷疑過赤司還有你的傳球。我信任赤司的技術和天賦，而你，」綠間再次推了推眼鏡。「我認同你盡的一切人事。」

 

      夜晚起了一點風，吹散有些悶熱的空氣，也撥開了輕薄的雲層，皎潔的月光再次溫柔的照亮了大地。

 

       高尾呆呆地望著綠間，張大了嘴，感覺有好多話想說，卻甚麼也說不出來，只訥訥地叫了聲「小真」。

       「盡人事的方向錯了，只會失去更多本來擁有的，所以我才說你這人不行！」綠間走到高尾面前，嘴巴上說得嚴厲，神情卻隱隱透露著擔憂。

       「哈......哈哈哈哈哈！」

       再也忍不住，高尾放肆的笑了出來。

       「天啊，我居然還有被你教育的一天，我被任性的小真糾正了呢！」

       高尾一邊說著，一邊抹去笑到流出來的眼淚，綠間則是一臉不高興的瞪著他，說：「現在給我安靜下來。」

       見搭檔一臉嚴肅，高尾趕緊閉上嘴巴，恭恭敬敬的端坐在鞦韆上。綠間的表情有些緊繃，遲疑了一陣後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，輕輕地放在高尾頭上。

 

       欸？欸欸？！

 

       修長的五指小心翼翼的順著高尾的頭髮來回撫摸，動作卻是十分的僵硬，高尾經歷了數十秒的驚訝之後，回過神來已輕笑出聲。

 

       「噗，小真你不用勉強沒關係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給我閉上嘴。」

       順了幾下之後，高尾感受到頭頂上力道柔軟了些，很舒服，雖然有點害羞。

       「真是的，頭髮毛毛躁躁的，跟鳥窩一樣。」綠間抱怨著，手順著耳朵、臉頰然後來到唇邊，繃帶粗糙的觸感摩擦著唇瓣上翹起來的乾皮。

       「嘴唇都裂開了，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補充水分啊？」

       他皺起眉，傾身湊近高尾的臉觀看。

 

       高尾感到綠間吐出的溫熱氣息直撲門面，臉上不覺一熱，急忙撥開綠間的手，把剛剛喝完的檸檬汁空瓶舉到面前，聲音有些慌張：「這樣......這樣就夠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綠間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，才慢慢收回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「要多補充電解質的唷。」

       短暫的沉默過後，綠間一邊如此說著，一邊推了推眼鏡。

       「嗯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高尾把玩著手上的空瓶一會兒，微笑著說：「吶小真，這周末陪我去買鞋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為什麼我要去的說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我練得太認真，球鞋都磨損了啊！」高尾笑得一臉燦爛：「順便去哪兒晃晃吧，我要好好和我的王牌大人培養默契啊~♪」

       「哼，我才不想和你沒事到處亂跑。」綠間將臉別了過去。「不過正巧我要去採購新的幸運物，沒辦法，只好順道陪你走一趟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是~是~」

 

 

※

       黑子坐在火神家的沙發上看籃球雜誌，偶爾看看一旁的哲也二號興奮地追逐自己的尾巴，火神正在廚房洗碗。突然，黑子的手機鈴鈴的響了起來。

       「你好，我是黑子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......我是綠間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真難得綠間君會打給我呢。」黑子把二號抱到腿上，微笑著對手機說：「是要問幸運物的事？還是高尾君的事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唔！」手機那頭的人語塞。「都不是！為什麼我打來就只能問這些啊？算了，火神在你旁邊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嗯，火神君正在廚房忙呢，有甚麼事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麻煩幫我把電話拿給他。」

 

 

       「喂，綠間喔？找我有事嗎？」火神把手機用肩膀夾在耳邊，拿抹布擦拭著雙手。

       「哼，我是逼不得已才找你幫忙的，可不是有求於你的唷！」

       「啊？你這傢伙怎麼老說些意義不明的話啊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廢話不多說，我就直接講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綠間停頓了一下，似乎在斟酌甚麼。

       「先說清楚，我只是在問如果的事，你不要想太多。如果......如果你的影子......我是說黑子，有天變得很低落，你會怎麼做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啊？」聽到意料之外的問題，火神大腦一時當機。

       「唔嗯......要看黑子低落的原因是甚麼吧？是因為考試考不好還是打球輸了還是限量套餐沒了還是......」

       「比較像是不安的情緒......之類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呃.....我想想，」火神認真的思考：「大概會請他吃東西、找他出去走一走、聊一聊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那樣做他心情就會好起來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應該吧，還有就是......」火神偷偷看了一眼客廳，黑子似乎正專心看著電視，於是他壓低了音量：「溫柔堅定的摸摸他的頭吧，覺得這招蠻有用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明明手機那端的人看不見，火神還是忍不住臉紅了。

       「摸頭？你是在哄小孩還是哄寵物？」綠間的聲音聽起來甚是不屑。

       「我只是在提供我的經驗做參考嘛！哇......」火神發覺自己不小心提高了音量，連忙蹲到流理臺邊，盡量貼近手機：「反正用甚麼方式都行，讓他感覺到被關心就好啦！」

       「畢竟......畢竟是重要的人.......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......」

       火神聽綠間不回答，便開口問了：「話說回來，你特地打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「沒事了，那就先這樣，再見！」

       「咦？欸，喂？喂？」電話已被切斷。

       火神不解的抓抓腦袋，一邊起身一邊喃喃自語：「真是奇怪的傢伙，沒事打來講影子什麼的，黑子最近心情不好嗎......」

       「發生甚麼事了嗎，火神君？」

       不知何時，黑子已經站在流理檯邊，火神一站起來就被嚇了一大跳，差點把黑子的手機摔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「哇啊啊啊啊啊！你甚麼時候來的？！」

       「我想來倒水喝。」黑子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火神，說：「火神君跟綠間君講完電話臉很紅呢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蛤？！有......有嗎？甚麼都沒有啊！」火神驚慌不已。該不會我們的對話全被他聽見了吧？

       「我本來擔心你們會吵起來，沒事就好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火神把手機遞還給黑子，忍不住問：「黑子，那個......你會有心事不跟我說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黑子有些訝異的看著火神。

       「怎麼會呢？火神君是我最信任的光呢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這......這樣啊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如果沒說出來一定是不希望對方擔心，但是......」黑子淡淡的笑了：「光君能夠主動發現還是會讓人覺得特別溫暖呢，能夠被光關心著的影子很幸福。」

       「......你這傢伙，別這麼自然的講出這麼肉麻的話啊！」

       「會嗎？」

 

 

-END

 

 

 

後記

       終於趕在綠高日之前把文生出來了，雖然整體甜度不高但充滿了我對板車滿滿的愛啊！藤卷老師讓赤司和綠間合力使出空中接力時，我的心默默在淌血，都快要跟高尾一起哭出來了，到Extra game結束都沒有再交代他們的後續，只好自己想像秀德光影會怎麼應對這件事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一直覺得高尾是個表面樂觀輕浮、但內心十足認真的人，以這種形式「輸」給了赤司，以天蠍座不服輸的個性與強烈的報復心與忌妒心(?)，高尾不會讓自己低迷太久，而是努力追求進步、變成更優秀的影子待在王牌身邊，也許一不小心就拼命得太過頭了，察覺到這一點的綠間感到焦急與擔心，想給予同伴信心卻又不善表達，碰上正處於敏感時期、翻譯能力下降的高尾，才會有了文中那樣的衝突。當然綠高之間已經對彼此產生了很深的信賴甚至是依戀，長期建立的羈絆是無可取代的，這點小挫折說不定是球技&感情成長的墊腳石呢，之後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搭檔打球，一起成為最強大的光影組合吧！

 

       最後讓火黑出場以過來人經驗(?)點明出路外加小小放閃真不好意思XD 感謝閱讀到此的你 :)

葉月 (はづき)